一位在美国留学的医学生,经导师推荐,去给法医师兄打零工,工作内容只有四个字:收尸体。日薪大约300美元,听起来不错,可入行后他才发现,这竟然是一个欣欣向荣的“阳光产业”。
他们会在流浪汉营地发展线人,让对方一旦发现有人“凉凉”,就赶紧通知。通知一次,给一笔辛苦费。而他自己也得不断找线人,因为谁也说不准,下一次见面时,线人会不会已经变成了他们要收的“业务”。
收尸现场有时会同时来几拨人:可能是别的学校的,也可能是专业收尸公司的。大家会当场“盘盘道”,像在菜市场分猪肉一样商量:“你要头,我要身体。”谈妥之后,各自装车拉走,回去做研究。人,在这里被拆解成“标本”和“材料”。
从业越久,他越清楚:在美国,一旦沦为流浪汉,基本就算走上了绝路。他们的平均生存周期,短的只有三五年,能熬过七年的都算命硬。有没有从流浪汉重新站起来的?也许有吧,但他从没见过一例。
死法五花八门。最常见的,是吸嗨过量。对他们来说,生活已经谈不上“生活”,只能叫“生存”。为了熬过一天又一天,他们不停用各种东西麻痹自己,下一秒就可能因为某一次过量,永远醒不过来。
也有人“主动出击”,去抢点零钱。被打一顿算是轻的,如果受了伤又没钱医治,感染几乎是必然结局,然后慢慢拖死。至于所谓的“零元购”,那轮不到他们,那些身强体壮、有组织的“零元购”群体,和这群真正意义上的底层流浪汉,完全是两个世界。
在美国北方的城市,每到冬天都会冻死一大批人。新闻里一边是一家四口失去房子,躲在车里取暖,最后全被冻硬;下一条新闻,却是议员们给流浪动物救助站捐加热器,让流浪动物能暖暖和和过冬。人命与动物命,在镜头里被摆在一起,显得格外刺眼。
南方城市也不好过。基建破败、环境脏乱,细菌滋生得厉害,感染风险极高。讽刺的是,正因为他们身上携带的菌种更“丰富”,在某些研究者眼里,反而更有“价值”。
最后,他只留下一句沉重的感叹:在这套体系里,美国最底层的人,活得不像人,死得像零件。他们的生命,被悄无声息地消耗,被当作实验材料、统计数字,被切割、被分配,却很少被真正当作一个“人”来对待。